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只有这样,苏亦承才有可能放苏氏一条生路。
她说,大概没有。
小脸涨得更红了,苏简安又拿过一个枕头扔向陆薄言,迅速溜下床去进了浴室。
她微微垂着头,说得有些慢,越说小手握得越紧,瘦弱的骨节也来越清晰……
苏简安:“……出差了。”
“喔。”洛小夕十分听话的把椅子拖回了办公桌前,坐下来,盯着苏亦承看。
“我还想问你呢。”洛小夕笑得暧|昧兮兮的,“跟你们家陆boss在这儿吃饭啊?陆boss人呢?”
苏简安不大好意思的说:“时间太赶,我来不及做其他的。呐,这顿饭,算我跟你道歉。”
苏简安转身回去,发现陆薄言已经没在民政局门口了。
洛小夕张口狠狠的咬上苏亦承的肩膀,他皱起眉头:“洛小夕,你属狗的?”
“什么意思啊?”沈越川撸起袖子,一副他不服随时准备干一架的样子。
陆薄言淡淡的说:“她们失态也比你这个样子好。”
洛小夕咆哮:“滚你!接触下别的男人又不会怀孕,不过你这算是为了你喜欢的那个人守身如玉吗?但是你已经和陆薄言结婚了啊!”
不到一秒钟的不知所措后,她下意识的抓紧陆薄言的衣服,闭上了眼睛。
那时他在美国留学,尚没有能力带简安一起去,他一度想辍学回来。他担心简安一个人在家会受苏媛媛母女欺负,担心她会照顾不好自己,担心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毛头小子会趁虚而入。